摘要：近年来，中日贸易往来持续升温，2009年，中日贸易总额已达到2359.5元，中日之间的贸易依存关系不断加剧。本文首先对中日双方贸易情况进行简要介绍，接着通过对要素禀赋理论简要介绍，依据此理论，通过深入剖析，得出日本对中国巨额的直接投资（FDI）是对中日两国要素禀赋产生了深刻影响，最后通过对直接投资背后的日本政府导向性策略的介绍，指出巨额贸易量是该系列策略的一个结果，提示应对我国与日本的贸易量持谨慎态度的结论。
关键词：中日贸易；要素禀赋理论；国际直接投资
国分类号：F740 文献标识码：A
一中国对日本贸易现状
中日贸易量占中国外贸总量的比重逐年上升。据日方统计，从2001年至2006年， 日对华出口年均增长达21．2％，远高于同期日本总出口年均增长5．7％的水平。1972-2008年，中日贸易总额增加255.5倍，其中，中国向日本出口增加282.2倍，中国从日本进口增加238.1倍。
图1 2000-2009中日贸易总额变化图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海关数据整理而成
二要素禀赋理论简介及分析
（一） 要素禀赋理论及分析
1919年，赫克歇尔在他的《对外贸易对收入分配的影响》首次表达了要素禀赋理论的基本观点，后来，经过与其学生俄林的共同的发展，提出了相对于大卫·李嘉图理论有突破性的国际贸易新理论——要素禀赋理论。该理论着重分析不同国家之间要素禀赋的差异，并指出该差异是引发国际贸易，决定贸易格局，并影响贸易利得的关键因素。根据该理论，国家应该从事生产本国要素丰裕的产品，进口本国要素稀缺的产品，并且随着生产要素的国际性流动，最终出现要素价格均等化，进而商品价格均等化的结果。
（二）要素禀赋理论对中日贸易顺差的分析
1．两国要素禀赋差异及其变化趋势
一般认为，不同国家在劳动、土地、资本、自然资源与技术这五大方面存在可比的要素禀赋差异。静态上，中国在劳动力，土地，自然资源三类要素上相对日本占有绝对优势，而日本则在资本和技术这两大要素上相对中国占有绝对优势。这种差异格局决定两国贸易开放之初，中国以出口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产品为主，日本以出口技术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产品为主。动态上，劳动，土地，自然资源短期内具有较小的变动区间，资本和技术则较大。按照这个分析，随着全球经济的不断融合，中国与日本在资本和技术方面的差异应呈现日益减小的趋势。1990年到2000年的相关统计资料也印证了这一点。
表1：1990年到2000年中日劳动名义固定资本形成额变动表 （美元）
国别
初始额
期末额
增长率
中国
155
544
257%
日本
15722
19132
21.7%
如上图所示，统计期间，中国劳均固定资本由不到日本的1／100，上升到约1／34。与此同时，两国技术差异也在显著缩小，就衡量技术水平的显著指标-国民获批专利数来说，1994年到2000年，中该数目由1659件增加到6475件，日本由72757件增加到112269件，所占比例由2%上升到5%。
2．日本对华直接投资对两国要素禀赋的影响。
1990年以来，日本对华投资不断增长，其中，相对于间接投资，直接投资占据了绝对份额。2001年，日本对华实际投资额为43.48亿美元，2005年又增加到65.30亿美元，连创了历史新高，占外商对华直接投资总额的10.8%。2006年以后日本对华直接投资转为减少，2007和2008年分别减少为35.89亿美元和36.52亿美元，占外商对华直接投资总额的比重也分别下降到了4.3%和4.0%。2009年1-10月，日本对华直接投资36.09亿美元，占外商对华直接投资总额的比重也回升为5.1%。日本对华投资截至2009年末累计额已为692亿美元，居香港之后，占中国对内直接投资总额的6.2%，居中国第二大投资来源地。因为中国对于日本的直接投资数额较小，相对来说，可近似认为中日之间的国际投资是日本对中国的单向投资。这种投资对于两国要素禀赋的变化产生了以下两大直接影响。首先，直接投资增加了中国可用资本量，一定程度上改变了两国的要素禀赋格局；其次外资企业的技术溢出效应，减弱了两国的技术水平差异。
3.日本对华直接投资对于贸易格局的影响
对于两国的贸易格局的改变，日本的直接投资起到不可忽视的作用。日本通过向中国转移生产和经营基地，引发诱发出口效应，同时，日本所需的成品又要从中国进口，引发中国对日本的贸易顺差。与此同时，跨国公司引发的产业内贸易在中日贸易中比重日益增大。，如表 所示：
表2 2010年1-3月日本对中国出口的主要商品构成（章）
金额单位：百万美元
HS编码
商品类别
2010年1-3月
上年同期
同比%
占比%
85
电机、电气、音像设备及其零附件
6,989
4,645
50.5
21.2
84
核反应堆、锅炉、机械器具及零件
6,807
4,071
67.2
20.7
87
车辆及其零附件，但铁道车辆除外
3,552
1,284
176.7
10.8
72
钢铁
2,023
1,696
19.3
6.1
90
光学、照相、医疗等设备及零附件
1,998
992
101.4
6.1
39
塑料及其制品
1,893
1,009
87.6
5.8
表3 日本自中国进口主要商品构成（章）
金额单位：百万美元
HS编码
商品类别
2010年1-3月
上年同期
同比%
占比%
85
电机、电气、音像设备及其零附件
8,105
5,425
49.4
24.5
84
核反应堆、锅炉、机械器具及零件
6,020
5,069
18.8
18.2
61
针织或钩编的服装及衣着附件
2,293
2,425
-5.5
6.9
62
非针织或非钩编的服装及衣着附件
2,192
2,527
-13.2
6.6
95
玩具、游戏或运动用品及其零附件
1,024
1,016
0.8
3.1
39
塑料及其制品
869
792
9.8
2.6
资料来源：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数据整理而成
比较以上两表可以看出，中日间贸易的商品不仅在类别上（电机、电气、音像设备及其零附件类，核反应堆、锅炉、机械器具及零件类，塑料及其制品类）高度相关，而且数量庞大。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在中国投资的日本企业出口回日本的商品量已经占据中国对日出口量的一半以上，对日进口则占到2/3以上。
三日本的产业政策和其对华直接投资的关系
中日双方的经济往来建立在双方共赢的基础上。日本反面，通过对中日两国产业特点和要素禀赋的考察，构建了以下的投资战略体系，该战略在中日现存贸易格局的形成中起到重要作用。
1．以日本首都东京为主导构建产业内贸易体系
根据价值链理论，日本把低附加值的产业转移到中国，印度等东亚发展中国家，但产业链绝大部分利润仍归于跨国公司的总部东京。虽然，该策略造成了日本的“产业空洞化”现象，但是，这一战略已巧妙的利用了发展中国家的低成本劳动力，自然资源，土地等生产要素，为获得更大的赢利空间准备了条件。
2．加强知识产权的保护，维持产业核心竞争力。
随着中国作为世界一大经济体的崛起，欧盟和日本等发达国家对于中国的戒心不断加强。知识和技术是企业特殊但极其重要的资源，具有准公共产品的性质，其研究开发需要大量资本，技术，人力资源的投入，但研发成功后易被掌握和利用。为应对这一挑战，日本在国家层次上启动“知识财产权战略”与“产业竞争力战略”，进一步巩固其位于高附加值端的地位。
3.由“中国事业战略”到“中国市场战略”的转变。
2009年，中国居民消费额达到1.72万亿美元，占全球该年度消费总额的5.4%。预计2020年，该数字将达到15.94万亿美元。2009年，中国消费者购买世界上27.5%的奢侈品，已成为世界上第二大奢侈品消费国。跨国公司逐渐对中国的定位也逐渐从生产基地转变成兼具生产和消费功能的广阔市场。加入世贸组织之前，日本实行“中国事业战略”。该战略下，日资公司在华生产的目的是“持返”，即日资企业利用中国廉价劳动力和资源完成产品加工的中间工序，制成品则返销回日本国内。该方式下，催生了中国的“三来一补”产业的发展。
而目前日本企业以实行“中国市场战略”。该战略下，日资公司的同一产品和服务在多个国家内生产，并最终在多个国家内完成消费实现。这一战略的实行植根于商品价值以消费为目的才能得以实现，依托于以市场为起点的供应链竞争战略的普遍实行。
四 中日贸易顺差的实际意义
根据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中日之间贸易顺差是在日本政府的战略下，在与中国政府的合作共赢机制下，以日本向中国的直接投资为实现手段的一种客观结果。该结果表明了中日间贸易的紧密依存关系，但是，直接投资对于我国的不同行业产生的长期和短期效果都不尽相同，如化工行业FDI促进了我国向日本的出口增长，交通运输也长期内并不存在显著相关关系，即使最热的合作领域——电子运输也短期内促进了该产业的发展和出口，长期内并不存在显著相关关系。因此，合理引导外资，促进中国产业升级仍是我国的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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