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话语

李 斌

本文对系统功能语言学进行了基本概述，同时，本文对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话语研究的关系也进行了一定的分析，在此基础上，本文从概念意义、人际意义及语篇意义三个方面对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话语进行了研究，得到了系统功能语言学对话语研究的重要作用。

“话语”是指人们日常交往中通过言语叙述或通过文字表达所传输的语言内容，其在语言学上被称之为“语篇”。话语一般由文本、语境、说话人、接收人等要素构成，它是通过说话人与接收人之间的语言沟通或书写接触来实现的。与抽象的语言系统不同，话语具有丰富的交流内容及复杂的社会形态，其在日常的交流、交际中受到了广泛的运用。话语研究是指通过社会性的多个视角、多个领域对人们说话的内容、说话的方式及引发的后果进行深入的探讨分析。随着话语研究的广泛关注及不断的深入探讨，传统的“索绪尔观点”已经不能完全解释实际生活中的语言现象，在此背景下，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话语研究就得到了越来越多的重视与发展。

一、系统功能语言学概述

   系统功能语言学是Halliday（韩礼德）创立的当今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语言学之一，它认为语言学本身就是一个复杂而庞大的符号系统。[1]系统功能语言学主要是从语言、功能、情景三个方面对语言交际进行行为约束，并通过子系统的描述研究出人们在语言交流中所表达的真实情感的语言学科。

   系统功能语言学包括概念、人际及语篇三个语言方面的功能。概念功能是指人们通过语言对社会的经验及所其经历的事情进行描述及谈论，它主要是作用与主体与客体之间，概念功能包括对周围事物、事件的语言描述，也包括对自身主观意识中的思想、情感的表达；人际功能是指人们通过语言交流或文字接触与周围的人进行联系，从而保持与他人的交流、沟通等，它主要是作用于主体与主体之间，人际功能包括说话人通过语言描述来对事件的看法及自己的观点进行表达，也包括说话人通过语言交谈来影响接收人对事件的看法或接收人的行为观点；语篇功能是指人们通过接受信息、整理信息、组织信息来进行语言表达的过程，它主要是作用于概念功能与人际功能之间，从而使语言得到完整的组织，语篇功能包括说话人与接受人所处的环境，也包括说话人与接收人的关系及话语交际中的语境等。概念功能、人际功能、语篇功能的角色、作用点及侧重点虽然都不相同，但其在言语中所表达的目的及围绕的中心都是一致的，因此，系统功能语言学在语言研究中具有较强的实用性。

二、系统功能语言学与话语研究的关系

（一）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独到之处

   与索绪尔语言和言语分割的观点不同，韩礼德认为语言和言语是一个整体，它不仅从语言的视角对话语进行研究，还包含了认知的角度及社会的文化。通过语言、认知、文化三个角度，系统功能语言学所研究的话语已经不仅仅局限于语言背后所包含的说话人的认知及语言背后所反映的社会问题，而是更多的倾向于研究说话人的认知及所处的社会中存在的问题是如何通过语言表现出来的。即：韩礼德从语言、认知、文化这三个角度，对语言中的词汇及语法进行了重新的解释、命名，它将词汇语法功能称之为“功能语法”，认为其包括形式与功能两方面的内容。其中，功能是指语言的功能，又称语义，特指通过语言所表达的意义，而不是通过绘画、音乐等其它方式所表达的意义。[2]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不仅对语篇的内部环境进行了分析，还融合了外部的认知及文化环境，使语境、语义、语法等不同层面的语言融合成了一个共同生存的有机整体，由此可见，系统功能语言学在话语研究中具有独特的作用。

（二）系统功能语言学在话语研究中的适用性

话语研究是指对话语的结构、说话人的认知、社会的文化等问题进行分析，它包括宏观研究及微观研究两个方面。首先，从说话人的认知问题的分析角度来看，话语研究主要是分析说话人语言表达中所流露出的个人的认知，从而研究说话人的话语表达与其自身的认知之间存在的联系及内在关系；其次，从社会的文化问题的分析角度来看，话语研究是通过话语机构及话语性质对语言进行分析，从而研究话语表达与社会文化所存在的内部联系。无论是话语的结构分析、说话人的认知分析还是社会的文化分析，都反映出了话语研究与各领域、各学科之间的理论联系，但是，话语研究的本质离不开语言的功能性特点，因此，利用系统功能语言学，构建有效的理论框架，不仅可以使语言中的各种现象得到合理的解释，还能对话语进行充分的研究。由此可见，系统功能语言学在话语研究中具有良好的适用性。

三、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话语研究

   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话语研究是指通过系统功能语言学的理论模型对话语进行分析，从而得到客观、系统的研究结论。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话语研究包括两种研究方式：①先从词汇语法入手，发现话语中的语义特征，从而分析出话语的语境特征；②先从语境入手，再推测语境中包含的语义特征，最后从词汇语法的角度进行分析佐证。然而，无论是先从词汇语法入手的研究方式还是从先从语境入手的研究方式，都离不开话语的概念、人际及语篇的研究。

（一）概念意义研究

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概念意义是指人们所认知的各种经验片段及其逻辑关系，是认知系统与语言系统共同作用的产物。[3]概念意义所对应的语境是指语场，其词汇语法包括及物结构和语句词群等。语言是指人们通过词汇语法系统将说话人、接收人、环境及话语进行一定的逻辑排序，从而将说话人的经验片段转变成概念意义，进而使大脑中的社会认知得到集中反映的现象。人们在使用语言时，总会根据外部的环境及个人的认知选择合适的词汇语法进行话语表达，因此，每个人对同一事物的表达方式及表达形式都是不同的，例如：对于早上的饮食习惯，可以有不同的语句表达方式：

1.他每天早上吃一个苹果。

2.他希望每天早上吃一个苹果。

3.他打算每天早上吃一个苹果。

4.他喜欢吃苹果。

5.他喜欢每天早上吃一个苹果。

6.他说他喜欢每天早上吃一个苹果。

其中（1）通过“吃”字表现出了物质过程；（2）通过“希望”一词，将过程变成了一种意愿；（3）通过“打算”将希望转变成了计划；而（4）则将（1）（2）（3）的物质过程名物化，使其变成了个人的喜好特点；（5）（6）则将其变成了心理投射及言语投射。由此可见，通过人们话语表达中的词汇语法分析，可以研究出其构建的概念意义的特征。

（二）人际意义研究

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人际意义是指主体之间交流沟通时话语所体现的功能及说话人所表达的情感及态度。人际意义所对应的语境是指语旨，其词汇语法包括语气结构和情态等。在词汇语法方面，人际意义的言语功能是通过语句的语气来实现的，即：通过说话人的命令、提问、陈述等语气及接收人回答、拒答等态度来实现言语的功能；在语境方面，人际意义的功能表现为语旨，即：通过分析主体交流中的言语用途，来分析言语基调，从而研究说话人之间的人物关系及所处的地位。人际意义的研究可以从话语的语旨出发，分析语义的特征，从而得到言语功能中所包含的交流双方的情感态度。例如：

1.A:你好。

2.B:是玛丽吗？

3.A:不是，玛丽在床上。

4.B:你是谁？

5.A:在床上？

6.B:你是谁？

7.A：在床上干嘛？

8.B：你知道现在是早上4点吗？

9.A：好吧，去叫玛丽起床。告诉她我有话跟她说。

10.B：你是谁？

从以上一段对话可以看出，双方的对话已经陷入僵局，从人际意义来分析，（1）是问候句，（3）是对问题（2）的回应，除（9）外其它的均是疑问语气，从双方的问答形式及交谈来看，双方没有地位的悬殊，并且，双方都没有服从于对方的问答并试图争取话语的主动权，由此可见，人际意义的研究可以体现出话语交流中的情感态度。

四、结语

   系统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话语研究具有一定的独到之处及适用性，其中，概念意义、人际意义、语篇意义的研究不仅为话语研究提供了理论框架，使话语研究的内容具有一定的充实性及客观性，还极大地促进了多层次、多目标话语分析及话语研究的进展。

（作者单位：河南焦作师范高等专科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