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唐代渤海国艺术形态发展

刘 硕    

渤海国作为我国古代时期的少数名族，持续时间229年，虽然其在我国历史上存在时间并不太长久，但是在其与中原唐朝艺术文化相融合的过程中形成了独有特色的少数民族艺术形态。

   公元698年渤海国由我国北方古老的少数民族靺鞨族建立，大约在公元707年渤海高王大祚容受唐中宗招慰成为唐朝属国，在公元713年大祚容政权正式改国为“渤海国”， 开始“每岁遣使朝供”，并与唐申请开互市，促进与大唐交往。

渤海国建国后加强与唐朝密切联系，接受唐朝的政治影响，具历史考证渤海国存在的200多年里与唐朝朝贡共百余次，且每次渤海国新王登位，唐朝都会派使前往进行册封。正是由于唐王朝积极的扶植和渤海国自身开明的开放政策使得渤海国内实行了全面的唐化政策，与此同时渤海国也注重与周边国家开展积极的外交活动，这也为渤海国引进其它国家先进的文化艺术起到了积极的引导作用。

   一、儒家思想深入影响

从大量历史研究文件中分析得到儒家思想对渤海国的政治、人文精神文化有着深刻的影响，在行政机关的设置上，采用忠、仁、礼、智、信等命名；在人的起名上也同样表现出儒家文化，如大言义、大明忠、贞惠公主等；并且在渤海国贞孝公主的墓志中也体现出了经过儒家思想洗礼的温柔恭顺的妇女的形象；儒家思想是渤海国统治阶级协调内部关系，团结贵族的精神支柱，也是控制人们，维护其统治的一项工具，同时儒家思想也深刻的影响到了与政治息息相关的艺术形态之上。

   二、宗教艺术思想伴随始终

萨满教是渤海国的固有宗教，是一种土生土长的宗教，它崇拜自然、崇拜鬼神与古老的图腾和神秘的巫术相关，但随着渤海国归附唐朝，其开始被中原的佛教所取代，萨满教逐渐退居次要地位，但是在当时渤海国境内较为偏远的地区萨满教仍然是很多民众所信仰的宗教形式。

佛教在两汉时传入我国，魏晋南北朝盛行，到了唐朝时期则更加兴盛发达，它宣扬的是一种虚幻教义，今生受苦是前世的果，只有消除欲望来生才能获得新生。作为附属国的渤海国必然也要受到其思想的影响，从现存大量的考古资料中可以看到渤海国的上京龙泉府就有大量的佛教历史遗迹遗留，如佛寺、石灯幢、舍利函和各种建筑构件，同时佛经、佛教哲理也大量传入渤海国境内，这些都足以说明佛教在渤海国的发展是极其迅速而广泛的。

   三、建筑形式互相交融

大量史料及文献表明渤海国共有城池100多座，分为平原和山城，虽然经过历史的洗礼我们无法看到当时的雄伟建筑，但是通过遗留下来的建筑遗址平面图可以看出其当时的建筑形制。其中渤海国的上京城遗址与唐长安城的布置就极为相近，首先在结构上外城的设置都是由外城——内城——王城三大部分构成，外城主要是用于住宅和商业，内城和王城则被围合于城中央区域，两城在城型上都是东西方向的矩形，但唐长安城的面积是龙泉府面积的2倍，也可以说上京龙泉府形制是缩小版的唐长安城；其次两城建筑均体现了中国古典建筑的构成形式，两城的建筑都是均匀排列在中轴线的两侧，居住区以“坊”来分隔区域，坊里有墙将坊再次分隔成若干院落，充分体现出了中央集权的国家权威性，体现出了“天人合一”万民敬仰的精神气概。

   四、绘画艺术一脉相承

唐代渤海国绘画艺术独特一致，从渤海上京龙泉府寺庙址、三陵坟贵族墓、吉林省敦化等渤海国遗留下来的壁画、绘画研究发现，渤海国的艺术绘画作品主要可以分为宗教题材和生产生活题材两大种类。其中宗教题材正好与渤海国的宗教信奉相互呼应，应用忍冬花纹、卷云纹及花草图案，同时也反映出中原地区传入的佛教和本地的萨满教对人们精神信仰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佛教对艺术的影响；而生产生活题材的绘画艺术主要以反映当时人们的生活情况、审美喜好为原型，从渤海国贞孝公主墓室发现的壁画反映出当时渤海国人们的生产、生活、审美情况，物造型有武士、乐伎等，壁画中的人物五官精致、面容饱满，体态丰腴，人物打扮上着圆领宽袍、束腰革带与唐朝时期的审美情趣、衣着穿戴一致，反映出当时人们生活的奢华，这些形态都具有唐代墓室壁画风格特点，反映出当时人们受到唐代中原高度发展的文化艺术的影响，在人物体态上都喜欢丰腴、圆润的形体。从整体上来说，渤海国的绘画艺术结构简练、色彩鲜艳，人物形态饱满、栩栩如生，这些都表现出了渤海的艺术工匠们的技艺超群，也表明了渤海的绘画艺术取得了积极客观的成就。

   五、工艺美术作品技艺高超

渤海国作为唐朝的附属国，除每年的定时朝贡外，也会从唐朝带回数量可观的工艺美术作品，也会有大量的手工业者来到渤海国，从可查文献记载得知当时的“玛瑙柜”、“ 紫瓷盆”“舍利函”都是当时的有名的工艺美术品，当时金属和陶瓷工艺都是当时比较突出的工艺技法，并且从出土的器物中也可以看到当时工艺技术的高超，有各种镀金饰件、鎏金铜佛像、三彩釉陶器、各种鲜艳的建筑构件、刻字的砖瓦、瓦当、石狮等都说明渤海工艺美术已达很高水平。在渤海遗址上还发现了少量的坐姿菩萨，菩萨造型精巧、装饰华丽、衣带飘贴、委婉动人，可以与当时中原地区媲美，也间接的反映出渤海文化与中原文化相一致的原则。

渤海国的艺术形态是以自身少数民族文化为基础，以唐王朝艺术文化为指导，广泛吸收外来文化，如高丽文化，日本文化而形成的独有自身特点的渤海艺术形式。相信随着对渤海国历史的不断进一步展开，也会有更多的艺术形式展现在人们的眼前，也会让人们更加了解渤海国兴盛繁荣的历史艺术文化形式。

（作者单位：牡丹江师范学院美术与设计学院。基金项目：黑龙江省艺术科学规划领导小组2014年项目“唐代渤海国艺术形态研究”（项目编号：2013B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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