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孩子撒泼的女人

文/山立

   丈夫的战友给我家送了一箱上好的红富士苹果。女儿欣欣特别喜欢吃

      星期天，欣欣拿着一个苹果去跟楼下邻居翠花家的佳佳一块玩。

       不一会欣欣跑回来，手上拿着一个鸡蛋，我问孩子：“苹果吃完了？”

       欣欣说：“佳佳用鸡蛋给我交换了。”

       我说:“你愿意吗？” 孩子摇摇头。心想佳佳仗着比欣欣大两岁，总是欺负她。可丈夫却说：小孩子家，这样很正常，一定是欣欣当着佳佳面，炫耀大苹果了吧？

        第二天欣欣又拿着苹果出去玩。

      没成想佳佳一把抢过苹果，转身就跑。开始是两人嬉闹，过后欣欣先轻声央求，后又大声索要，都不奏效，只好扑过去抢夺。看欣欣追得紧，佳佳就对着苹果连吐吐沫。

        欣欣一急就用手乱抓，佳佳也不示弱立刻抱住欣欣就扭在一起。欣欣不是佳佳的对手，被推倒在草坪上，揉着眼睛嘤嘤的哭起来。

        在楼上窗口我看得真切。

       急忙下楼对着佳佳嚷：“小小年龄，也学会欺负人！真没家教。”

        话声刚落佳佳哇的一声哭喊起来。

        这时佳佳妈翠花窜到跟前指着佳佳骂：“报丧呢？什么狗屁玩意儿，一个烂果子谁希罕！”

      说着用脚用力的踩碎了那个滚落在地上的苹果。这不是指桑骂槐嘛。看着地上被踩得稀碎的苹果。我一急就冒了句：“西北风吹夜壶，一股，骚气。”

       这下彻底把翠花惹毛了。骂声越来越激烈，话语越来越难听。骂遍了祖孙八代，又骂臭鱼烂虾。连蹦带跳，正骂得起劲，忽听翠花丈夫大吼一声：“死娘们！再骂，撕烂你的嘴！”

       说着扬起巴撑就奔了过来，好在我丈夫拦腰抱住，这才化解了一场更大的冲突。

       从那天开始，我和翠花一照面，就是互相“吥！”的一声往脚下吐吐沫来向对方示威。

       丈夫笑我说“原来的矜持那去了？”我一想也是，多大的事犯得着吗？

     

        有一天我刚下楼去倒拉圾，就看见欣欣与佳佳手拉手在一起玩耍，一抬头翠花也在盯着俩个孩子看。只见两个女孩，冲着我们大声说：“我俩都合好了，你们还不拉手，羞不羞。”

       噗嗤一声我和翠花不知谁忍不住先笑出了声。而我内心却惭愧至极。

抓特务的故事

文/山立

    祖父曾在公安部工作，是一位老公安。

    记得从小我就爬在他肩头，缠住他，让他给我讲抓特务的故事。他总讲些军民联防抓特务的事迹。听得多了就感觉有些无趣，不刺激。

       直到我三十岁，他八十五岁之际，才给我讲述他“抓特务”的故事。和影视作品有许些不同，这些国民党特务既狡猾又凶残。

       1952年，老人当时只是一名17岁的小公安战士。在东北安东市，我们侦测到一台敌特电台活动后，很快锁定目标，抓捕了一个男扮女装的年轻特务。小公安上前一把扯下他的假头套时，那家伙不但狂呼：“韩战必胜，铲除共党统一中国！”的口号，还用脚踢我们的战士，非常嚣张。因为顽固不化后被枪毙。

       1962年蒋介石反攻大陸，派了许多特务别动队，前来破坏。在沿海地区一上岸就基本被埋伏的解放军歼灭。有次几个漏网之鱼非常顽固，炸毁一座电厂后，竟然在对面一座塔上悬挂一副横幅标语书写着：“三民主义统一中国！”八个大字。

        这些家伙嚣张异常，打死打伤我军民五人，还劫持我方的一名民兵。战士喊话：“拒不投降，死路一条！”

      敌特一个头目狂吠：“有种的过来！”

      连长打了个手势，那名民兵讯速扑倒在地，战士集中三挺机枪以强大的火力猛力扫射，一名倒毙时，还拉响了手雷，把自己半个身子都炸飞了。剩下的三名顿时吓得举手投降。

      改革开放以后，爷爷参与抓的最后一名特务是以商人身份前来大陆刺探军情的台湾军情局的王栋国上校。

       他在我某军用机场十公路以内的地方以台商的名义投资了一家工厂，却让别人经营，自己整天架着高倍望远镜盯着划过天空的战机，并把我方空军出动与训练批次、飞机型号、返航时间等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他喜欢观摩飞机的爱好被一名员工无意讲给一位航空爱好者听，从而引起国安局警觉。  最终他是在交接情报时被我方人赃俱获。

       王栋国与其他以往的国民党特务不同的是这小子不显狂妄也不怯懦 而是非常镇静。审问时竟一言不发，气得爷爷摔了茶杯。更可气的是，这家伙还是一名坚定的台独分子。

        他对我方人员大谈两岸关系，并说：“两岸和平共处的原则非九二共识，而是 台湾独立。”

       可笑的是一个星期后，他就顶不住我们的高压态势，竹筒倒豆腐一般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彻底认罪伏法。

        遗憾的是他的立场末改变。

        爷爷最后说：国民党不可怕，老蒋再厉害也让咱们给收拾了，起码他们承认一个中国，但台独分子妄想把台湾从中国永久的分离出去，过去不办不到，现在更是不可能。对台独不用重拳是绝对不行的。

        说着老人把手握拳头，用力挥了一下。

作者简介：山立，山东青岛人，作家，诗人，现在供职于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国家节水中心，陕西省作协会员，陕西省科普作协理事，中华科普书系编箸委员会编委。已经出版诗集两部《影子》、《灵魂的一次次涨潮》；主编出版科普图书五部《谁在发现》、《谁在发明》、《自然灾害与防灾减灾》、《头颅之惑》等。同时在多家专业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及科普作品五十多篇，在《北方文学》、《叁花》、《唐山文学》、《好家长》、《大西北诗人》、《散文百家》、《短篇小说》、《精短小说》、《华文作家报》、《台湾好报》、《国际日报》等文学期刊与报刊上发表作品若干。

（作者单位：西北农林科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