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壁画造型特征研究

——以夸张变形特征为例

文/马骏

摘要：壁画有着“墙上博物馆”的美誉，敦煌壁画是极为珍贵的历史遗存，是用画笔记录的历史，它的浑厚博大无可比拟，甚至可以说是我国的“国宝”。从发现至今，许多学者都对壁画方面进行了专业的研究，我在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之后，以综合研究的方法对敦煌壁画的起源、与佛教的渊源、艺术特征及艺术价值作了比较系统全面的解读，深入浅出的阐明了敦煌壁画的艺术魅力。特别是其艺术特征和艺术价值这两方面，我从美学的角度对敦煌壁画的特征进行了整体分析，让读者比较容易的体会到它的神奇美妙之处，即古人所说的既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也以全新的视角分析了敦煌壁画对当代中国画创作所产生的深远影响及启示作用。

关键词：造型；壁画；夸张美

艺术是人对所面对的客观外在物所产生的一种主观能动反映，是通过幻想、想象等某些情感从而产生的精神性产物。因此画师们在敦煌壁画创作实践过程中，无论是创作的欲望还是创作具体物化的过程，都离不开想象和幻想。而最能体现画师们丰富想象力和幻想力的就是夸张变形的绘画手法；夸张变形既是一种绘画技法，又是一种美学特征；既可以作为一种绘画工具，手法，同时它本身也具有一种事物特征，与线描、赋彩等技法有本质的区别。比如我们欣赏某幅画时，可以说它的形象太过夸张变形了，却不能说它有些线描，太过赋彩，由此可见夸张变形既可作为绘画技法，也是一种美学特征，它反映了古代画师对美好事物和美好生活的强烈渴望与追求。

1 夸张变形突出了药茶和阿修罗的男性阳刚之美

在敦煌壁画中，北朝时期的药叉形象是夸张变形特征的典型代表。按照佛经本义，他的形象特点是轻盈、敏捷，身材清瘦。但北朝壁画中的药叉，却是头圆、项粗、腰肥、腿壮，形似侏儒。如北魏第251、254、435窟、西魏第249、285、288窟及北周290窟，窟内中心塔柱或是四壁下方所绘的药叉面目狰狞、身体丰硕，奇形怪状，粗犷豪迈；他们或弹奏乐器，或挥巾起舞，或交手比武，形象各异，千姿百态活动在山岳之间。他的形象特征正是横向夸张的效果，身材短壮的药叉蹲踞在狭窄的横向平面内，奋力挣扎，让人感到一种欲待喷发的力量，增强了药叉护卫佛法的力量感。夸张变形也同样强化了阿修罗的阳刚之美，如西魏第249窟的阿修罗，身材更是高大雄壮，全身高度超过整个画面高度的三分之二；形象为赤身，四目四臂，其中二臂上举，手擎日月，且“足立大海，水不过膝”显示出了阿修罗“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气概。

2 夸张变形展示了女性的阴柔之美

夸张变形不仅突出了药叉、阿修罗的阳刚之美；敦煌壁画中很多婀娜多姿的菩萨画像，也是通过某些部位、动作的夸张变形去展示女性的阴柔之美。早期壁画中的菩萨像中，最为突出的就是胸部和腹部，如北凉第272窟南北两侧的供养菩萨和南北壁上方的飞天等，都是面相圆润，体态丰满，手臂细长柔软，十指修长纤细，用厚重的晕染突出乳房和腹部肚脐的独特之美。画师们不光通过人体某部分的夸张变形来展现女性美，还利用人体某些动作来表现女性美。克孜尔第76窟《降魔变》中的魔女，她的身体略向后仰，腹部努力的向前挺，浑圆的臀部和往后蹬的右腿，与右手招呼示意、左手叉腰这些富有动感的姿势放射出强大的女性魅力。

3 试图扩展人的能力的夸张变形

画师们在人的身材和某些部位上进行变形，产生将身体某部位一分为二、一分为三、一分为数十、数百、数千的夸张变形，这就是对人的能力扩展的一种渴望。当然这种将人自身能力扩展一倍、十倍、百倍、千倍的手法，还不能够满足人们贪婪的欲望，因此他们设想改变自身某些部位的特征，并试图将某些兽或鸟的优秀特征转接到人体上。例如窟中的女娲形象，她们上半身为人形，下半身则为龙蛇形象，这是将龙蛇的神变力量和人的智慧相结合，以此创造出神的完美形象。

4 动物特性的夸张变形

在敦煌壁画中，不仅有人物题材，还有很多动物题材。画师们在进行创作时，也一样会运用夸张变形的手法，比如狮子、孔雀、白马、野牛、黄羊等的造型。画黄羊时，就会夸张它那富有弹力的腿，让它给人一种飞奔的速度感；画野牛时，又会突出它残暴的野性，比如西魏第249窟窟顶北披中的野牛，画师用粗线不等的寥寥几笔把野牛发怒时的神态，表现的栩栩如生；在画孔雀时，又会突出它温文尔雅的特征。

5 通过想象力而组合的图案纹样

在敦煌壁画的大量图案中，也是运用了夸张变形特征的。他们通过想象创造组合出的图案纹样就有很多，如团花、宝相花、莲花卷草、葡萄石榴藤蔓和云纹、水纹、山纹和龙、凤、狮、虎等等。例如团花，它其实是一种呈团形的莲花图案纹样，花形结构基本都是收合向心状，多种叶形纹样合成花瓣，若干花瓣又组成环状层层相套一，也就形成了团状花饰。初唐第321窟的团花藻井，八枚花瓣组成中心团花，有八个初绽的蓓蕾，花瓣是对称卷云纹，花朵做平面铺陈；白粉地色涂中心，外围是红地色打底，加以青绿朱赭叠晕，烘托出一种祥和热烈的氛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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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沈阳师范大学美术与设计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