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析法治背景下法律与道德的关系问题

文/张欢

摘要：纵观古今中外法学研究史，法律与道德的关系问题一直是法学界争论不休的焦点，二者在现代社会秩序构建中的地位皆不可小觑。综合二者的涵义，我们既要看到法律与道德之间的联系，又要看到两者之间的区别，不可偏废任何一方。因此处理好二者关系在我国当代法治背景下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具有重要启迪意义，因而急需完善现有的法律体系以适应社会的高速发展，弘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流价值观。以法治保障德治、以德治支撑法治,全面深化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相结合的实践道路,续写中华民族法治建设新篇章。

关键词：法律；道德；关系；依法治国；以德治国；

1 法律与道德的概念厘定

1.1 法律的概念厘定

法律是以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并由国家制定或认可。它是由一定的物质生活条件所决定，形成反映统治阶级意志的规范体系，是国家的统治工具，法律可具体细化为宪法、法律、行政法规、地方性法规、自治条例和单行条例，是由行使立法权的国家机关依照法定程序制定、颁布并实施。

1.2 道德的概念厘定

在中国，道德分别包含“道”和“德”的深层意蕴，是两者的融合。道与德相伴相随，修道有德便是德，即人遵循为人之道所引致的收获、体验、信念，由此所形成和达到的品质、境界。道德仅为社会调整体系中的一种，有关善恶、美丑、正义与非正义、诚实与虚伪等感觉、规范、原则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形成的。

2 法律与道德关系的法理分析

2.1 法律与道德之间的区别

基本性质不同。法律是由国家强制力保证实施的社会规范，统一、确定、强制是其基本特征，它以权利和义务作为主要的构成因素；而道德只是作为一种思想上的引领对人们的行为加以约束，非强制、非制度化乃至不确定是道德的基本特征。

调整范围不同。法律规范的调整范围要远远窄于道德规范的调整范围，譬如有些好意施惠关系、友谊关系等等，这些都是不能从法律层面进行规制的。可社会的方方面面道德均可调整，范围涵盖到人的内心动因及思想情感，而不仅仅停留在自身行为这一简单层面。

实施保证不同。内外两方面的保证得以使法律顺利实施：一方面是内在的保证即心理强制力，全体社会成员具有较高的法律素养；另一方面是外在的保证即通过国家审判、监狱、军队等国家机器，强制法律的严格实施。道德则不然，通过社会舆论、内心情感、思想动机等予以保证。

2.2 法律与道德之间的联系

当前学界对于法与道德的关系问题，主要存有以下两派观点：

即以哈特为首的实证法学一派认为，法是一个封闭的逻辑体系，国家主权者的命令就是法，法与道德之间并无必然的联系；而以富勒为首的自然法学一派认为，具有法律品质的法律必须是体现道德的法律。

2.2.1 道德对法律的作用。道德是法律的理论基础，它往往成为解决法律诸问题的素材仓库。道德理论、观点、学说是法律理论、观点、学说产生、形成和发展的前提。

道德是法律的价值基础，是判断评价法律的价值尺度。道德是衡量法律良法恶法的标准，是引导人们进行法律制度、法律秩序构建与改革的指向标。

道德是法律运作的社会基础。在道德这一根基之上，法律的权威、力量以及合法性才能得以发挥和实践，道德对法律的实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道德是法律的补充。道德具有弥补法律漏洞的作用。

2.2.2 法律对道德的作用。同样，道德的载体是法律，道德若没有法律作根基便会无从落实。社会中的道德理念、基本原则和基本要求通过立法的形式确立下来，道德价值观念被赋予法律上的强制力，道德规范得以进一步强化、维护、实现。

3 当代社会的法治与德治

3.1 法治与德治的概念厘定

德治在社会治理中表现为一种用价值观来衡量的规则体系，不能用法律的标准来简单衡量。德治的内涵大致包含四大方面：一即社会治理的公正性必须由德治来体现；二是教化百姓；三是德治必须彰显当权者的道德典范作用；四即在法律与道德间追求一种衡平性，使立法司法执法具有普遍道义性。

“法治是民主、自由、平等、人权、文明、秩序、效益与合法性的完美结合。”在社会治理体系中须遵循一定的规则即为法治，来约束人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社会活动。从最初管理人们的行为入手逐渐过渡到法治社会中各项事务都在法律的规制下开展。

3.2 法治与德治在国家治理中相结合的体现

3.2.1 在立法中法治与德治相结合。德治与法治在立法中相结合的体现就是在于制定适合广大人民群众的法。为此，首先在立法中应做的便是要保证公平和正义，竭力避免无辜的人受到一些无谓的伤害。使法治精神得以矗立，获得人民群众的认可，方能建立起正义之“法”。

其次，需要赋予公民民主与自由，只有通过民主程序，善治才能真正得以实现。民主自由与法德合治相辅相成，不可或缺。情含于法中，立法中有情的存在，而不仅仅是僵化冷漠的法律。

3.2.2 在执法中法治与德治相结合。对政府权力的规制便是法德合治在执法中的体现，权力在人们的监督下得以顺利施行，使监管透明化，才会服众稳民心。受到严格约束的执法部门，行使权力时要有法可依。以法为前提，在正确的前提下德法并施，在执行法律的过程中赢得民心，使执法变得更加公正、更具人性化，从而深入人心。

3.2.3 在司法中法治与德治相结合。社会最后的仲裁者即是法官与法院，在维护百姓利益的基础上肩负着保障社会公正的责任。创造社会和谐需要司法来加持，根本在于德法结合。我们要切身理解每个人所处的生活背景及自身需求。在价值评判上，社会上的弱势群体需要得到公平公正的对待，在司法中使得德治与法治更好的结合。

4 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相结合的时代底蕴与实践经验

4.1 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的时代底蕴

在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时期，我们应站在更高点审视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相结合的时代底蕴。两者均作为治国理政的手段，只是两者发挥作用的侧重点不同。从德治的作用上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法治精神必须用道德来滋养、对法治文化的支撑离不开道德发挥作用。”从法治的作用来看，治国理政的重要举措即为法治，实现国家治理离不开法律规范的加持。法德合治共同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

4.2 依法治国与以德治国相结合的实践经验

依法治国和以德治国的时代底蕴通过习总书记的深刻阐述得以完善，现应从实际出发合理分析，二者的时代特色与价值诉求才得以彰显。

4.2.1 坚持党对全面依法治国的领导。要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坚持党的领导是关键。第一，体现在法治建设上党发挥总揽全局的作用。协调推进法治国家、法治政府、法治社会一体建设。其次，把党的领导深入贯彻到法治建设的全过程。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把维护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作为己任。最后，法治作用离不开广大党员干部带头作用的发挥。要自觉遵法守法，为人民群众树立典范，充分发挥党员干部们的先锋模范作用。

4.2.2 突出人民在法治建设中的主体地位。法律是党和人民共同意志的体现。作为人民群众意志的集中体现，突出人民的主体地位在我国法治建设中显得尤为重要，法治建设离不开人民，必须依靠、造福人民、努力为人民谋福祉，社会公平正义与长治久安才能得以维护。习总书记指出：“要把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作为一面镜子，自我审视哪有不符合社会公平正义的，不满足人民群众利益的体制机制，哪块就需要进行大改。”一切工作的出发点与落脚点都必须围绕人民展开，使公民的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的权利得以贯彻落实。

4.2.3 树立宪法至上，坚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无上理念。宪法乃国之重器，是维护党和人民意志的无上权威。首先，广大人民群众要在心底牢固树立宪法作为国家根本法的主体地位，任何组织或者个人必须在宪法规定的合理范围内活动并履行相应的权利与义务。其次，严格贯彻依法治国、依法执政、依法行政的方针需要坚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理念，建设社会主义法治文化，不断加强全民普法。最后，普法宣传工作需要落实到全社会，科学认识法律，自觉遵守法律，坚决维护法律需要引导群众自觉去做，良好的社会风气才得以促成。

5 总结

在社会加速转型、经济急速发展的今天，急需完善法治体系，但少了道德的内在强制力，再完善的法律也不可能涵盖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因此，文明社会的建立和巩固也要高度重视道德在社会发展进程中的重要作用，实现法治与德治的有机统一并有所侧重。建立具有时代特色的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和道德体系，为改革脚步的不断深入营造一个良好稳定的社会环境。

参考文献：

[1] 王清粤.从法律与道德关系原理看法治与德治的结合发展[J].法制博览,2019(21).

[2] 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外文出版社,2014.

[3] 韩俊喆.法治与德治相结合的时代内涵与实践逻辑[J].学理论,2020(11).

（作者单位：西北政法大学）